百歲光陰半歸酒,一生事業(yè)略存詩。
這是偉人與紹興酒結下的的不解之緣,在他的身上閃耀著紹興酒文化的光輝。陸游自小就生活在紹興酒的產地紹興,受當?shù)仫L土人情的熏陶,陸游小時候就喜歡喝紹興酒。
在詩翁的心里,酒可解愁排憂。可表其情、其志。陸游是一個理想主義和現(xiàn)實主義的兼容者。他有愛有恨,愛憎分明;有血有肉,亙古男兒;陸游并不整日沉醉與酒,更不是用以酒來排遣心中的煩惱,他是在醉酒中尋求知音和伴侶。他的飲酒與揮淚是在一起的。飲的是苦澀酒,揮的是憂國淚,人前豪飲,枕上暗泣。
最膾炙人口的典故要數(shù)陸游與唐琬的沈園巧遇。紹興酒還成了陸游宣泄自己對唐琬情感的工具。這已成了千古絕唱。或悲或愛、或喜或憂,或驚或嘆,都統(tǒng)統(tǒng)濃縮于這一美麗而悲涼的故事里。但故事的主要媒介是那形如水、性如火的紹興酒,真可謂—酒詠成千古詞,數(shù)盡多少心酸事。
這次邂逅,有說不盡的別恨離情,訴不清的幽怨深痛,十年歲月,天各一方,無限情愫,難解難分。于是在酒后微醉之時,陸游就在沈園的墻壁上題詞一首,《釵頭鳳》:
紅酥手,黃縢酒,滿城春色宮墻柳。東風惡,歡情薄。一懷愁緒,幾年離索。錯,錯,錯!
春如舊,人空瘦,淚痕紅浥鮫綃透。桃花落,閑池閣。山盟雖在,錦書難托。莫,莫,莫!
沈園巧遇,是喜是悲?一杯黃酒,是苦是甜?不久,唐婉因思念過度,哀怨至極,抑郁而終。這是一杯情酒,更是一杯斷魂酒,斷送了陸唐的情和愛,從此陰陽兩隔,相見何難!
這杯由封建禮教釀成的苦酒造成了陸游的終身遺恨。一是報國無門,一是婚姻不幸,雙重的苦悶,雙重的不幸,降落在陸游頭上,其打擊可謂大矣!幸而有酒,也只有酒方可排遣其萬事萬愁,使他歷盡坎坷,仍豁達不已。 “平生嗜酒不為味,聊欲醉中遣萬事。”或許因為紹興酒的滋潤,他成了健康老人,活到85歲。
紹興是水鄉(xiāng)、橋鄉(xiāng)、酒鄉(xiāng),更是名士之鄉(xiāng)。明代文學家袁宏道初至紹興,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“士比鯽魚多”。是紹興的山、紹興的水,紹興的酒孕育、滋養(yǎng)了陸游這樣偉大的愛國詩人;而陸游,使名士輩出的紹興、底蘊深厚的紹興酒,愈加走向輝煌、凝重和燦爛。
紹興黃酒城 單雅萍